孙菲荷歪头看向他，笑着道：“去把村民集结起来，我想你能做到的吧！嗯？”
这个尾音带着威胁，魂体咬牙切齿地微微点头。
“跟我来！”
三人跟着魂体往前走，才发现，地窖就在他们村里祠堂的后院。
祠堂最中间是一个被黑布遮住的巨大塑像，旁边摆着跟幻阵里一模一样的大缸，只不过上面被一个木盖子盖住。
孙菲荷指着缸道：“那就是让人变聪明的水，你要不要尝尝？”
樊晨波立刻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，没靠近，他已经闻到了那股臭味，令人作呕。
比河里的难闻多了。
孙菲荷笑着解释道：“那河里只不过是被淘汰的水，而这些是经过提纯的！”
“那不就是尸水？难道那些变聪明的人，喝的都是这里的水？”
樊晨波越想越觉得恶心，忍不住扶着柱子干呕起来。
魂体不屑地看向他：“为了达到目的，受一点苦，有什么关系！”说着拍向桌面的红色按钮。
没多久，村子里的人都齐刷刷的跑了过来，看到魂体，虔诚地跪在地上，五体投地：“智慧大帝！”
一副魂体不让他们起来，他们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的模样。
孙菲荷看到他们与魂体之间有香火的联系，谁能想到一个邪魂，居然也能得到供奉。
“现在人来了，你可以放了我吗？”魂体指了指额间的剑，对着孙菲荷道：“他可别伤了我的脑子！”
孙菲荷冷笑一声，二话没说，手指挥动，那剑毫不迟疑地穿透了魂体的脑子，甚至连其他脑浆都搅得稀碎。
魂体只来得及瞪大眼睛，连话都没说出来，就这样消散在天地间。
就在他消失的下一秒，孙菲荷往虚空中一抓，无数齐齐断裂的线，止住了崩散的趋势。
孙菲荷额头冒着一层汗珠，看起来抓得十分吃力。
她咬破舌尖，嘴角慢慢的溢出一道鲜血，裴嘉的眼睛陡然间一眯眼，眼里划过一道危险的冷光。
没等他上前，孙菲荷腰间的黄符一张张飞跃而出，她嘴角的鲜血像活了一样，一点点地飞在符纸上。
那些符纸温顺地从孙菲荷手中卷起一根根线，像是替孙菲荷分担压力。
直到手中的线全部分完，那些符文才齐刷刷地调转身形，贴在匍匐在地的人身上。
本来趴在地上的人，不约而同地开始浑身颤抖，身体不好的甚至已经开始吐血。
樊晨波看着他们像中邪一样，小声询问：“他们这是怎么了？”
“没什么，只不过是把他们做过的孽又反噬在他们身上，以后他们的智力会越来越低，直到与那些无辜人的智力达到一个相辅相成的平衡点”
“那些无辜的学生会怎么样？”
“倒霉点，损失点智力，会经常感觉到疲累，这个我也没办法，有舍就有得，他们为了追求高智商，现在付出点代价已经算是很小了，大部分都被这些村民承担了。”
就在几人说着的时候，几道匆忙的脚步声传来，樊晨波以为还有漏网之鱼，没想到是自己的二叔，亲自带着人来了，身后是对队长的身影。
樊二叔上下打量着樊晨波一眼，见他没有什么大问题，这次长长松了一口气。
队长上前询问什么情况，樊晨波如实地说了。
“那现在这些水怎么办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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