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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 女邻居心存侥幸,还是被计生办的人检查出来了(1 / 2)

岳父岳母见董支书和村长,以及村会计和妇女主任,这些大队的一二把手,亲自到家来表扬他们的上门女婿。

董支书还夸他们的上门女婿是全大队最年轻有为的村民组长,而且还让他们的上门女婿积极向党组织靠近。能让大队一把手青睐的生产队长,这传递出来的信号是不是想把这个他们的上门女婿,拉到大队里当个一官半职呢。

俗话说:石磙杠子顶不住门,酒盅筷子可以顶住门。岳父岳母此时心想:在过去陈天龙对着我门口挖粪凼、盖厕所,我们家有个人在大队当干部,或大队干部对我们家这么关爱的话,陈天龙如此的欺负我们,这些大队干部就可以把陈天龙弄到大队副业组里去推油榨、到窑厂去摔砖坯子,罚他们的劳役,再横、再浑的社员也害怕大队干部这样整治他。

因此,我们家如果有一人在大队里当官,陈天龙是不敢欺负我们的……

在六七十年代的大集体时,别说是大队干部了,就是生产队长的权力就大的很。他看着哪个社员在生产队里不顺眼了,是个刺头,他就会跟大队支书反映,说这个社员不服从生产管理,破坏革命生产,再请大队干部到家里来喝两顿。大队支书就会让民营长派民兵,把那个不顺眼的刺头社员抓到大队的副业组里去推油榨、摔砖坯子,干这些苦活、累活和脏活。干这些活不但没有工分报酬,而且还得自带粮食吃。

推油榨,就是大队油坊磨小磨油的一种榨油的工具,通常需要三四个人推。这几个人在领头师傅喊着“一二三、一二三……”的号子声中,一步一步的推着油榨转圈走,就像推磨一样。后来发明了液压榨油机,就取代了古老原始的榨油方式。

摔砖坯子,就大队窑厂里烧闷子窑砖头时,需要人工和好泥巴,再把泥巴装进一个,一次能做5块砖坯子的木模子里,然后倒扣着摔在地上,晒干后装窑烧成砖头。

当时陈奉坤当大闫塆的队长时,就是用这种罚劳役的方式整治那些不顺眼、不听话的“刺头”社员的,他用这种方式也在村子里干了不少欺男霸女的事情。

所以,在岳父岳母眼里,大队干部的权力就像是说一不二的土皇帝那样的威严。分田到户这几年,大队干部的权力看着是削弱了,但他还掌握着全大队的财政大权和计划生育的命门了。

比如,他们收缴农业税、村提留和乡统筹这些上交的款项时,你没有钱交如果有熟人在村委会给你打个圆弧,你就可以拖欠一段时间再交。

如果没有熟人给你打圆弧,村干部就会派治安队的年轻人到你家里去强制执行。

比如:搬走你的口粮,或赶走你正在生长还没有育肥的氪肉(半大不小的猪),抵扣那些款项。

现在村干部掌握农户最厉害的命门就是你计划生育了,假如你第一胎生的是男孩的话,你就吃了颗定心丸,就不用操计划生育的心了,生二胎,不生二胎你就无所谓了,反正你已经有儿子了。

假如你第一胎生的是个女孩,你就想生二胎、三胎,直到生到儿子为止,所以,你就得过计划生育的这道关卡。

乡政府的权力虽然大,但他们不知道每个村庄里,哪家农户生的是女孩,哪家农户生的是男孩。

所以,这些生育数据都是村干部往乡政府里报上去的。

假如你第一胎生的是女孩,如果靠住村干部的话,他就会给你压着不往乡计生办里上报,乡计生办的就不知道这家农户已经生育一个女孩了。因此,这个产妇就不用参加一年的几次孕检了……

假如你第一胎生的是个女孩,村委干部中你没有熟人当靠山,你的孩子刚出生,村干部就给你报到乡计生办里去了,你这个育龄妇女的名字一旦上了计生办的名单上,每次孕检你都得参加。你想超生二胎、三胎你就跑、就得躲……

所以说,八九十年代的村干部,人人多少都有点敬畏,不像现在的村干部有多少农户把他们放在眼里呢。现在不交农业税,不交村提留和乡统筹了,之前卡着农户的计划生育,现在放开了随便生,所以,现在的村干部已经约束不住村民了。

但在八九十年代,没有哪个村民敢不把不把村干部放在眼里的。

因此,爸爸妈妈看着村干部夸赞他们的上门女婿时,他们心里乐滋滋的。

我这个入赘她们闫家不到一年的上门女婿,用我的实际行动在外面聚集了一些人脉,有了承包猪行的事业,在爸妈心里我是他们最优秀的女婿、最优秀的半个儿子,他们甚至以我为傲……

在凤娇心里我是她最优秀的合格丈夫,是她和孩子们的天,是她们的家顶梁柱。我可以给她们家遮风挡雨,还可以把她们家带向一个美好的未来……

但她们却不知道我的情感已经出现了污点,出轨了女邻居,还使女邻居怀上了我的孩子。尽管两次出轨都是女方的勾引和她自己投怀送抱造成的,但这并不是我出轨的借口和理由。

主要的责任还是我自己把控着自己,让自己做到坐怀不乱……

我常常在想:我没有权势,也没有金钱,只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农民,不知道我吸引红霞的魅力到底在哪里……

今天晚餐的氛围和谐愉快,董支书不止一次高兴的说:“今天喝酒真对脾气,我比平时多喝了好几杯。”

酒席中间,我和凤娇给董支书和会计敬了好几杯酒,学德爹是自己屋里的爹爹怠慢不了的。所以,我跟凤娇都把热情和恭敬的重点,都放在董支书和妇女主任汪家莲她们身上了,因为我跟凤娇计划生育的事情还得求着他们……

董支书和汪家莲总是不断夸我跟凤娇热情好客,做事有板有眼的,是当村干部的好苗子。

董支书喝到尽兴的时候,曾对汪家莲说过:“家莲,把凤娇好好的培养一下将来当你的接班人。”

汪家莲看着凤娇笑着说:“董支书,你不知道现在的计划生育严了,当妇女主任太得罪人了,凤娇如果当妇女主任的话,我随时就辞职不干了。”

不等我跟凤娇说话,学德爹就替我们婉言拒绝了董支书的提议,不想让凤娇当这个得罪人的妇女主任。

……

董支书跟会计和妇女主任临走的时候,妇女主任递给我一张表格纸说:“这是你们大闫塆明天上午8点,要到村部去孕检的妇女名单。

这上面没有你妻子的名字,因为她还没有满月,孩子又没上户口,所以,年里这次孕检,我们没有报上去,她就不用去参加孕检的,开年孕检的时候再说吧。”

我跟凤娇都很感激的说道:“谢谢董支书和汪主任对我们的照顾,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们一辈也忘不了。”

我在接过名单时,快速的扫描一眼,一看上面有红霞的名字。

……

送走了支书、会计和妇女主任他们以后,我们把学德爹和我幺妈又留下来聊了一会儿家常,趁幺妈到卧室去看两个孩子的时候,因为我担心红霞在孕检时被查出来了,我就问学德爹这次孕检严不严。

学德爹让我把过道门关好,又用手示意我跟凤娇往他跟前坐坐。

然后,他神情严肃的对我们说:“我给你说的这些话,你们在外对谁也不许说知道吗?”

我跟凤娇都点点头说:记住了。

小爹接着说:我先给你们透个底儿,从这次到乡里开会的动向来看,计划生育只有一年比一年更严。咱闫寨行政村共25个村民组,今年只分了百十个生育指标,大小村民组平均,一个村民组一年只能生三几个孩子,明年可能还要少。截止目前,凤娇生了一个双胞胎,已经超出一个生育指标了,年里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,不知道还会生多少孩子出来。乡里今年给村里分的生育指标、结扎指标、孕检指标和人流指标等等都是有数的,都得必须完成,这个不能给你们说。

所以,我们当村干部的也很为难,叫谁生,不叫谁生,叫谁人流,不叫谁人流啊。老百姓在背地里骂我们,那我们也只能装聋作哑了。对于上面分下来的生育指标我们能超就超,人流指标我们能少就少,只能对上面多叫苦喊冤,对上面能敷衍的就敷衍,能绕得圆,就把上下都给绕圆。”

我拿着茶瓶给小爹的茶杯里又加了一点热茶。

凤娇就问小爹:“小爹,我满月了不去上环,我们想再生一胎行吗?”

小爹喝了两口茶,看了看凤娇说:“丫头,你要恁稠的孩子中啊?”

妈妈连忙接着话茬说:“她小爹,你操个心,在上面周旋周旋,趁丫头她们现在年轻,接连生几个孩子就不生了,一个小孩头上,一个露水珠,怕啥呢。”

我跟凤娇都被妈妈说的这番话说的羞涩的笑了。

学德爹看着我们一家坚决要生二胎的样子,他慢慢的说道:“这次村里没有把丫头的名字报上去,就算是照顾咱们了……”

我感激的说道:“小爹,我心里有数,我知道支书他们肯定是看在你的面子上,才没有把凤娇的名单报上去的,以后有啥事还请你在村里替我们遮挡一下。”

学德爹笑着说:“都是咱自己的事情,你说客气话就见外了。你可能还不知道吧,咱村里今年上半年,有两个生双胞胎的妇女都做了结扎手术,她们是一胎生俩,就不按超生罚款。

她们之所以结扎,因为他们是正常的男娶女,像你们这种男到女家落户的夫妻,政策还是支持和倾斜的,可以不结扎。但要想生二胎的话可要费点周折,丫头到时候怀孕了再说吧。当然,我也希望你们能多生几个孩子,毕竟也是咱闫家的血脉啊。”

我跟凤娇都连声说道:“那是,那是,小爹肯定也是希望咱们人丁兴旺的。”

最后,小爹对我们说:“明天,到咱村来带队孕检的可能是计生办的副主任王开香。据说她孕检的技术非常好。别人手工孕检怀了3、4个月的孩子才能检查出来,而她,怀孕两个多月的孩子她都能检查出来了。”

听小爹这么一说,我心里松了一口气,红霞怀孕才一个多月,即使技术再高超的人,手工也是检查不出来的。

王开香我认识,她30多岁长的漂亮,结婚前,她娘家就是我老家齐庙大队的人,她爸就是大队的王会计。她爷爷跟我爷爷是一个木匠师傅教出来的同门师兄弟,他两个的关系很铁,过去经常一起下乡做乡活。

70年代,王开香高中毕业后,她爸爸想把她弄到公社医院去当医生,就先把她弄到大队去跟着一个老中医学习医术,学会后她就当上了大队的赤脚医生。

她爸把她弄到大队医疗室里当上赤脚医生后,她每天不是跟老中医坐在医疗室就诊病人,就是被人请到家里去治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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