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关键的是,难道房俊就对自己点想法都没有,说得出如此绝情的话语
难道他就看不出,自己对他并非没有丝情愫
在房家的这些日子,武媚娘渐渐对房俊有所了解。
她不是高阳公主,幼年的经历天赋的智商,让她懂得看人不能只看外表,而是要去在意个人的内心。
再俊秀的外表再伶俐的口齿,都只是层裹在躯壳之外的金玉。
只有颗强大的心脏根压不垮的脊梁,才是个女人终生的依靠。
房俊不如那些浪荡公子俊俏,但绝不难看;也不如别人般舌绽莲花口齿伶俐,但绝不笨嘴拙舌;更不如那些世家公子般温润如玉,但他更淳朴真挚
他没有金玉般绚丽的躯壳,却有锦绣在胸。
他强壮的臂膀,是个女人安稳的港湾,自懂事以来,武媚娘从未像现在在房家这样安稳惬意。
他像是团炙热的太阳,渐渐融化了武媚娘心底的冰寒
武媚娘觉得心底丝丝的刺痛,殷红的嘴唇变得有些白,秀眸里蕴含的珠泪再也忍不住,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过白皙嫩滑的脸蛋儿,倾泻而下。
要向他表白自己的心迹吗
女人的矜持,让武媚娘说不出口
最终,她只是狠狠跺了跺脚,咬着樱唇转身离去。
留下房俊脸茫然。
这丫头怎么回事咱说得够明白了哇,想走想留都随你,你咋还哭上了
女人心,海底针,越是聪明越是有才华的女人就越是搞不懂。
怪不得要说“女子无才便是德”呢,古人诚不我欺哉
夜幕已深。
肆虐的北风在窗外呼号,壁炉里依旧架着松木燃着炉火,却驱不散刺骨的寒意。
房俊裹着床被子,蜷缩成团,抖抖索索的躺在榻上。
温度绝对已经零下,房俊心里暗暗叫苦,不该白天将那炕刨了,好歹也带点热乎气儿,不至于现在这般冻死人。新炕还得两天才能睡人,今晚就要了老命了,明晚还不得把自己冻成冰棍儿
被窝里的汤婆子没会儿就凉了,房俊将之踢出被窝外面,这玩意温度降下来之后非但不取暖,反而吸热。想要喊丫鬟换个热的汤婆子,想了想,却又忍住。
这大半夜的,谁不爱在被窝里睡觉算了,忍忍吧
房俊叫苦不迭,心想难道是小冰河气候提前降临了
这根本没法睡觉哇
翻来覆去,越来越冷,便想要起身穿衣,到壁炉旁坐着烤火取暖。
这时房门轻轻被人从外面拉开,丝寒风从门隙吹进来。
个雪白的人影轻飘飘的飘了进来
房俊打了个激灵,喝道:“谁”
难道有鬼
自从遇见李淳风,勾起自己关于“借尸还魂,夺舍重生”的联想之后,房俊的那点唯物主义信仰早就抛进了太平洋,最怕的就是鬼
“郎君,是我”
语调轻轻柔柔的,像是条细细的丝线缠住心尖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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